三昧游深慈,结宇依苍崖。猛虎伏嵬阁,拔箭非忘骸。穷兽虽覆车,危雀犹投怀。况我见已志,而彼犹其侪。
三昧遊深慈,結宇依蒼崖。猛虎伏嵬閣,拔箭非忘骸。窮獸雖覆車,危雀猶投懷。況我見已誌,而彼猶其儕。
天续饥民命,神知太守心。骄旸化霖雨,六月借春阴。早稻先秋熟,晚田储水深。去年饥欲死,不料到于今。
天續饑民命,神知太守心。驕暘化霖雨,六月借春陰。早稻先秋熟,晚田儲水深。去年饑欲死,不料到於今。
恳切金章奏,精诚玉帝知。稻粱民性命,丰歉国安危。苗秀方成实,雨来还及时。人能合天意,天亦顺人为。
懇切金章奏,精誠玉帝知。稻粱民性命,豐歉國安危。苗秀方成實,雨來還及時。人能合天意,天亦順人為。
商丘本意得珍珠,河曲淫隈不可临。亲已颠危心更切,眼看寒谷乃平林。
商丘本意得珍珠,河曲淫隈不可臨。親已顛危心更切,眼看寒穀乃平林。
王祥名冠晋公卿,大节亭非为剖冰。救母如梁真笃孝,奈何不贵不长生。
王祥名冠晉公卿,大節亭非為剖冰。救母如梁真篤孝,奈何不貴不長生。
篮舆欲上下堪羞,古陌初穷未是愁。客子天寒依道路,书生岁晚学伊优。烟中绿树时招手,风里黄芦只点头。短日鲜鲜还有意,为人朝暮暖驼裘。
籃輿欲上下堪羞,古陌初窮未是愁。客子天寒依道路,書生歲晚學伊優。煙中綠樹時招手,風裏黃蘆隻點頭。短日鮮鮮還有意,為人朝暮暖駝裘。
平生乐游观,几欲遍区定。足力有限量,胜处空默数。余杭旧名邑,相距才步武。苏翁绿野咏,方册每欣睹。朅来始经行,解担日蹉午。招提略憩倦,炉熏散云缕。上人别累年,省识但能祖。应怜忧患迹,官路还踽踽。将勤设瓜果,就荫指栅楰。少焉汤浴罢,作意访奇古。相从到邻寺,儒宫
平生樂遊觀,幾欲遍區定。足力有限量,勝處空默數。餘杭舊名邑,相距才步武。蘇翁綠野詠,方冊每欣睹。朅來始經行,解擔日蹉午。招提略憩倦,爐熏散雲縷。上人別累年,省識但能祖。應憐憂患跡,官路還踽踽。將勤設瓜果,就蔭指柵楰。少焉湯浴罷,作意訪奇古。相從到鄰寺,儒宮
菜根惯咬著芒鞋,便是津梁一世材。六月雨行缘底事,一身不惜惜人才。
菜根慣咬著芒鞋,便是津梁一世材。六月雨行緣底事,一身不惜惜人才。
我把尊贤榜旧堂,怀人忽至喜如狂。缘何不肯留城府,虚著新成八尺床。
我把尊賢榜舊堂,懷人忽至喜如狂。緣何不肯留城府,虛著新成八尺床。
道逢泗辙一穷鱼,气息如丝沫尚濡。未得相携沧海去,蛙池共活谅中孚。
道逢泗轍一窮魚,氣息如絲沫尚濡。未得相攜滄海去,蛙池共活諒中孚。
花头巡检骂贼死,蓬道女儿骑虎号。安得邦人百世祀,巍巍忠孝配颜曹。
花頭巡檢罵賊死,蓬道女兒騎虎號。安得邦人百世祀,巍巍忠孝配顏曹。
胡床一默,智游理窟。偏正往来,离微出没。上下混成也二仪之根,去来平等也三世之则。有时随应诸尘,不可说似一物。修证不无,污染不得。震之东,兑之西,离之南,坎之北。青州布衫,镇州萝蔔。当家行眼里有筋,本色汉舌头无骨。
胡床一默,智遊理窟。偏正往來,離微出沒。上下混成也二儀之根,去來平等也三世之則。有時隨應諸塵,不可說似一物。修證不無,汙染不得。震之東,兌之西,離之南,坎之北。青州布衫,鎮州蘿蔔。當家行眼裏有筋,本色漢舌頭無骨。
这汉一生空倔强,偏向人前放软顽。涅槃路上栽荆棘,解脱门前紧著关。不别法身三种病,岂识楞严义八还。谩把少林无孔笛,等闲吹过汨罗湾。
這漢一生空倔強,偏向人前放軟頑。涅槃路上栽荊棘,解脫門前緊著關。不別法身三種病,豈識楞嚴義八還。謾把少林無孔笛,等閑吹過汨羅灣。
东西南北望,望远悲潜蓄。红黄绿紫花,花开看不足。今年与子少相随,他年与子老相逐。
東西南北望,望遠悲潛蓄。紅黃綠紫花,花開看不足。今年與子少相隨,他年與子老相逐。
东门高处天,一望几悠然。白浪过城下,青山满寺前。尘光分驿道,岚色到人烟。气象须文字,逢君大雅篇。
東門高處天,一望幾悠然。白浪過城下,青山滿寺前。塵光分驛道,嵐色到人煙。氣象須文字,逢君大雅篇。
曾梦诸侯笑,康囚议脱枷。千根池里藕,一朵火中花。
曾夢諸侯笑,康囚議脫枷。千根池裏藕,一朵火中花。
泛泛东风初破五。江柳微黄,万万千千缕。佳气郁葱来绣户。当年江上生奇女。一盏寿觞谁与举。三个明珠,膝上王文度,放尽穷鳞看圉圉。天公为下曼陀雨。
泛泛東風初破五。江柳微黃,萬萬千千縷。佳氣鬱蔥來繡戶。當年江上生奇女。一盞壽觴誰與舉。三個明珠,膝上王文度,放盡窮鱗看圉圉。天公為下曼陀雨。
熙宁八年夏,吴越大旱。九月,资政殿大学士知越州赵公,前民之未饥,为书问属县灾所被者几乡,民能自食者有几,当廪于官者几人,沟防构筑可僦民使治之者几所,库钱仓粟可发者几何,富人可募出粟者几家,僧道士食之羡粟书于籍者其几具存,使各书以对,而谨其备。州县史录民之孤
熙寧八年夏,吳越大旱。九月,資政殿大學士知越州趙公,前民之未饑,為書問屬縣災所被者幾鄉,民能自食者有幾,當廩於官者幾人,溝防構築可僦民使治之者幾所,庫錢倉粟可發者幾何,富人可募出粟者幾家,僧道士食之羨粟書於籍者其幾具存,使各書以對,而謹其備。州縣史錄民之孤
论者以窃符为信陵君之罪,余以为此未足以罪信陵也。夫强秦之暴亟矣,今悉兵以临赵,赵必亡。赵,魏之障也。赵亡,则魏且为之后。赵、魏,又楚、燕、齐诸国之障也,赵、魏亡,则楚、燕、齐诸国为之后。天下之势,未有岌岌于此者也。故救赵者,亦以救魏;救一国者,亦以救六国也
論者以竊符為信陵君之罪,餘以為此未足以罪信陵也。夫強秦之暴亟矣,今悉兵以臨趙,趙必亡。趙,魏之障也。趙亡,則魏且為之後。趙、魏,又楚、燕、齊諸國之障也,趙、魏亡,則楚、燕、齊諸國為之後。天下之勢,未有岌岌於此者也。故救趙者,亦以救魏;救一國者,亦以救六國也
魏公子无忌者,魏昭王少子,而魏安釐王异母弟也。昭王薨,安釐王即位,封公子为信陵君。公子为人,仁而下士 ,士无贤不肖,皆谦而礼交之,不敢以其富贵骄士。士以此方数千里争往归之,致食客三千。当是时,诸侯以公子贤,多客,不敢加兵谋魏十余年。魏有隐士曰侯嬴,年七十,
魏公子無忌者,魏昭王少子,而魏安釐王異母弟也。昭王薨,安釐王即位,封公子為信陵君。公子為人,仁而下士 ,士無賢不肖,皆謙而禮交之,不敢以其富貴驕士。士以此方數千裏爭往歸之,致食客三千。當是時,諸侯以公子賢,多客,不敢加兵謀魏十餘年。魏有隱士曰侯嬴,年七十,